美食散文做灌蛋如做人，只有耐得住性子

“荷蛋软如泥，巧妇剁肉忙。轻挑窥蛋眼，福孝塞满怀。灌蛋入嘴化，和睦庆团圆。似银宝嵌金，财源滚滚来。”诗文所表制作灌蛋之之细心轻巧。顺昌县仁寿镇，一个与建阳区交界的边陲小镇，至今还保存着年三十制作肉灌蛋的习俗。

“仁寿灌蛋”有两个寓意，一是肉没蛋圆，有子孝媳顺、和睦团圆的福之意；二是外白内黄，貌似银元，又称“银包金”，有生活安康、财源广进的财之意。“仁寿灌蛋”是当地人节庆、宴客的必备菜肴，每到大年三十，仁寿镇、洋墩乡一带的农家，都有制作肉灌蛋的习俗。

经济困难时期，农家要端上“仁寿灌蛋”这道菜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。一碗做好的灌蛋，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为主，往往要过完元宵节，才舍得真正下筷把它“消灭”。现在人们的日子好过了，“仁寿灌蛋”已变成家常小吃，只要愿意，随时都能做上一碗一饱口福。

吃灌蛋寓意有二：一是蛋圆，寓团团圆圆之意；二是灌蛋外形极似银元宝，人们称其为“银包金”，祈愿生活安康，财源广进。

关于“仁寿灌蛋”有这样一个传说，康熙年间饶元从军，可花开花落、月缺月圆，一直没有音信，年迈的饶家父母和俊秀的媳妇，都盼望远征的亲人早日回家团聚。有一年大年三十，饶元返乡，正好饶家的两个女儿也来给老人送年货，大女儿送来猪肉，二女儿送来鸭蛋。一家人团聚，饶父非常开心，寄兴出道题，要儿女们把肉和蛋做成一道能象征团圆、欢乐的食品。首先由大女儿动手，她把蛋敲开打散，再把猪肉切碎，和在一起放到锅里煎成一块饼。饶父看了说，蛋打碎了不算团圆，要煮成囫囵蛋才好。接着由二女儿上场，她把蛋轻轻敲开，倒在碗中，把猪肉切碎撤在上面，蒸成一碗蛋肉块。饶父说蛋虽囫囵然肉末在外，牵强凑合仍有些不满意。聪明手巧的三儿媳，看见神龛上烧着香，就把香取了三根，折下竹签，然后小心地打开一个鸭蛋，发现蛋中有一小眼，就切碎了一些肉末和好味，用竹签轻轻地将碎肉从蛋眼中灌进蛋黄里，最后再倒入汤锅中煮熟。过了一阵，一个完整的嵌着肉泥的蛋浮起来了，饶父很高兴，直夸三儿媳妇巧，边吃边夸“远瞧似银锭，咬入黄金现，好个‘银包金’，团圆财广进。”后来邻居们知道了，照样制作品尝，觉得味道甚好，于是就流传下来了。

然而，费工费时的肉灌蛋制作技艺现在让许多人望而却步。可在张振健看来，耗时费力、工序繁琐的手工制作恰恰成就了“仁寿灌蛋”独特的魅力。年，以仁寿镇“振健饭庄”张振健为传承人的“仁寿灌蛋”，被列入南平市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。舌尖上的非遗使“仁寿灌蛋”很快便成为“顺昌小吃”的代表作，“仁寿灌蛋”又称“肉灌蛋”、“蛋（大）满贯”，其圆满的寓意、香嫩的口感，让人垂涎三尺。

“仁寿灌蛋”传承百年，承载的时光当年滑过巧媳妇的指尖，如今万物在变，唯有福孝情怀、平安招财的心意如旧。“做灌蛋如做人，只有耐得住性子，才能迎得来福财。希望‘仁寿灌蛋’能引领顺昌小吃，共同走出大山去，红遍大江南北。”张振健说。

林峥嵘/文